茅伺诚

Salute to anger and pain.
爱发电同名:茅伺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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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泉羽】这名男子捡到了人?鱼!(17)

·章十八


  “确定从来没有人听见过他说话吗?”


  “是的柳哥。除了喊另一个人的名字之外,我们询问的人之中没有一个听见过他说别的。”


  “嗯。”柳成俞搓了搓下巴,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陈涌,“小子,带着弟兄们把他请回来。记住,我要他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陈涌扬起了嘴角,他盯着自己的指尖:“好的柳哥。”


  ***


  其实对于人类和他的鲨鱼人来说,这原本应该只是寻常的一天。陈羽凡站在家门口跟胡海泉挥手告别,出发去上班的时候,并没有预见到几个小时之后他会陷入怎样的后悔和自责之中。


  胡海泉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袋番茄味儿的小鱼干,睁着透亮的黑色眼睛看着陈羽凡,舔干净了手指上的调料沫朝着人类挥手——鲨鱼人已经成功地从战战兢兢地在门口送人类出门的小可爱,进化为了瘫在沙发随手给个“早点回来”眼神的老油条。


  陈羽凡多少升起了些委屈的情绪,暗暗地叹了口气,锁了门走下了楼梯。


  胡海泉又往嘴里扔了个小鱼干,按着一贯的习惯细细地咀嚼,突然眨眨眼睛停下了动作——


  亮哥这么一走,没个说话的对象,还真有点寂寞。


  李延亮是三天前离开陈羽凡家的。那天中午人类跟鲨鱼人正坐在一起吃饭,螃蟹就特别突兀地化了人形,也没顾上是不是把人类吓得呛出了口米饭,挠着后脑勺跟胡海泉说“既然信息已经传达到了,你看着也过得不错。这一天天淡水泡得我都快脱形了,你自己注意点时间,我就先回去了”。然后靠着胡海泉从中翻译,比手画脚加上心电感应好一会儿,问人类借了套旧衣服和一些打车的钱,就留下个潇洒的背影回海里去了。


  时间。


  想到李延亮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上岸的真正目的。胡海泉把小鱼干端端正正地在茶几上放好,盘着腿在沙发上坐正。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然后稍微用上些力气向外拉伸——什么都没有发生。


  鲨鱼人的眼睛抖了抖,果然只有接受了愿望之后才能做到吗。他盯着自己的指尖。虽然自己认定了陈羽凡是能够许下正确愿望的人,但实话说这也不过是一次赌注,唯一不同的是他这次把赌注下在这个似乎与其他人有些不同的人身上。结果也并不会有什么两样,成功或者失败两者之一罢了。成功了自然最好,但要是真的再次失败,等待自己的也不过就是另一个十五年,只是这十五年也就是自己最后的十五年了。父亲作为海域的守护者已经接近两百年,如果自己再得不到传承,海域沦为无主几乎是板上钉钉。


  正在这儿琢磨着人生大事,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嗯?涛贝儿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鲨鱼人疑惑地扬起眉毛,下了沙发凑到门上的猫眼前往外看:门口站着三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脸上带着很干净的笑容,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没见过的人。胡海泉在门前停住,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隐隐可以看出一丝迷茫。


  “有人吗?”门口的青年大概是看半天没人应门,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陈羽凡的家吗?”


  涛贝儿的朋友吗?


  “您好,请问陈羽凡是住在这里吗?”得不到门内人的回应,青年还挺锲而不舍,“我是他的弟弟。”


  涛贝儿的……弟弟?鲨鱼人的表情松动了一下,又透过猫眼仔细看了看说话的青年,发现他眉眼间果然跟陈羽凡有几分相像。这下心里立刻就放下了些防备,拧开门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


  陈涌看见那个在自己的脑海里徘徊了好多天的人终于打开门探出头,脸上笑意更深:“您好,我是陈涌。”他抬起左手用一张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右手上一个银色的喷雾剂在眼前人的面前一晃。


  胡海泉甚至没能看清他身后的人具体长什么模样。


  陈涌一只手撑着胡海泉软下去的身体,再次扬起的笑意有些凉:“很高兴见到你,这位不知名的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


  陈羽凡到家的时候是上午接近九点,身上难免地带了点酒吧里的酒气。他拿钥匙打开门,低着头换鞋的时候嘴上就喊道:“大炮儿!”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一抬头看见的门上的纸条惊得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亲爱的哥哥,好久不见。你同屋的这位朋友,我请回去跟我们大哥聊聊天。处理完他的事情,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么喜欢警察,希望你不要故意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不然我还得找你这位朋友好好儿聊聊。”


  落款只有一个字:涌。


  就这么一个字,让陈羽凡感到自己的后背一瞬间冒出汗来,他的衣服黏在自己的身上,和着微凉的空气觉出冷意。他想要大喊,张开嘴却觉得喉咙里被什么东西粘住,空气被吸进肺部的声音都像是某种巨大的轰鸣在他的耳朵里面回响。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按下了“110”,即将拨通的前一秒又用更加迅速的速度清除这三个数字,然后他用力地闭上眼,缓慢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再次拿起电话拨号。


  “喂?”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陈羽凡握着手机的手及其稳定,开口说话的语调也异常平稳:“黄爷,”他听见自己说,“胡海泉被带走了。”


  “什么?”那头的黄征明显一下子没跟上陈羽凡的节奏。


  “胡海泉。我捡回来那头鲨鱼人,被陈涌带走了。”


  陈涌?黄征琢磨了会儿这个名字,然后像是被电击一样加快了语速:“涛贝儿你怎么样?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里,我没事。我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被带走了。”


  “你呆在家里哪儿也别去,我现在马上去你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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